鄂州百湖探访记——武城湖篇

武城湖一湖碧水成追忆

浪里童年欢乐多 

武城湖原是一片无名的湖,直到40年前才有了自己的“身份证”。

今年73岁的胡瑞生从小就在武城湖边长大,他有武城湖最原始的记忆。

胡瑞生说:“武城湖是原鸭儿湖的支系,从我记事起到1970年左右,武城湖只是一片野湖,没有自己的名字。”

这片野湖演绎过很多传奇故事,胡瑞生的父母曾告诉他,这片湖曾保护过村民身家性命。邻村都遭受过日本鬼子不同程度的扫荡,一时间血流成河,唯有武城村安然无恙。“武城村三面环水,只有一条道路进出,在抗日战争时期,日本鬼子都不敢闯进来,担心进得来出不去。”胡瑞生笑谈。 

武城湖是胡瑞生儿时快乐的天堂,直到今日他仍然感念不已。那时,湖水清澈,湖底的水草依稀可见,夏天在湖里游泳,顺便捉几条鱼回家打打牙祭,苦寒日子便有了丝丝甜蜜。

胡瑞生青年时期,每年要做的功课就是去湖里捞水草。“那个时候还不时兴化肥,大家经常做的一件事,就是到湖里捞水草,埋在泥巴里,等水草烂了做肥料。”胡瑞生笑道,“村里的小伙子个个是捞水草的高手,有时难免为捞水草的事情争执起来,眼见着矛盾即将升级,大家便蜂拥而上,分头捉住争执的两个人,扔进高堆的草垛,笑声便搅活了一湖水。水草沤出的肥多啊,多得庄稼吃不完。当时在村里有段趣闻,有户人家找媳妇,女方父母来看家境,男方父母就带对方去看堆积的肥料,谁知对方立马答应了婚事,还说,有这么好的肥料,他家的姑娘就不愁以后饿肚子了。”

胡瑞生说,村民吃的水、用的水,全是武城湖的水,大家都叫它“长寿”水。小时候,我们经常来这里玩捡钱的游戏,一分钱掉在水里,都看得清清楚楚。用这里的水灌溉的庄稼,都长得格外好,煮米饭时,老远就闻到香味。 

直到1975年,因国家号召围湖造田,湖就开始划分区域。因该湖区域在武城村东边、西边和北边,故取名为武城湖,武城湖的“江湖名号”从此问世。

波澜壮阔已不再

武城湖与五四湖毗邻,位于葛店经济开发区武城村。武城湖的鱼虾、莲藕等,曾经养育了周边仕屋村、陈镇村、武城村一代又一代的村民。

胡瑞生目睹了武城湖半个世纪以来的变迁。他说:“武城湖原有面积6000亩,1975年前后,武城村、何庄村和五分村三村共同围湖造田,种植水稻、棉花、小麦等,湖面缩小到现在的2000亩。过去的湖面一望无际,现在却是水洼一个!”谈话间,胡瑞生的眼神流露出些许忧伤。 

令胡瑞生忧伤的远不止这些。8月7日,在武城湖以东片区,记者看到,承包商又将600亩水面抽干种植水稻。 

偌大的湖面缩水了,波澜壮阔的场景已成为回忆。 

胡瑞生说,近年来,村民的生态意识增强了,正在反思围湖造田的莽撞,而正在干莽撞事情的人却是一脸无奈。

能否再回到从前

清水透亮,水草飘荡,微风起时,波涌浪飞,不时惊起三五成群的水鸟……这是胡瑞生对昔日武城湖美好的记忆。如今,记者行走在武城湖畔,看到湖水浑浊、水草枯萎、水鸟难觅。武城湖,从前的你已黯然走远。 

村民儿时的美好回忆,现已时过境迁。近十年来,葛店工业污染废水排入武城港,祸及武城湖,湖水散发出臭味,知情的人都不吃湖里的鱼。就连村民赖以生存的水稻,也受到安全威胁。 

村民胡国富说:“湖里的鱼放锅里煮,还没煮熟就变成渣子,毫无鱼肉鲜味。稻米看着颗粒饱满,但是煮熟后,会闻着一股怪味。”

湖里不能养鱼了,承包商只得改作他用,难怪他们有一脸的无奈。 

采访间隙,记者不禁想起张镐哲的歌曲“如果再回到从前,所有一切重演”,唱出了武城湖的期许。 

值得庆幸的是,武城湖的安危已引起官方的关注。葛店开发区在实行湖泊管理制度后,虽没提出治理方案,但有意向将开发区以南部分发展生态湖,将武城湖、喻家湖、游叉湖等全部退田还湖。目前,曹家湖、垱网湖地面附作物已全部清除。 

还是将张镐哲的歌词作为本文的结尾吧,“爱情挫折难免,我依然期待明天”。武城湖同样期待明天。 

湖长:葛店经济技术开发区纪工委书记张震

岸线长:葛店经济技术开发区人社局局长程贵华

面积:6000亩

位置:葛店经济技术开发区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转自2014819日《鄂州日报》鄂州市湖泊管理局协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