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汪南浦水 牵动城市心 ——洋澜湖综合治理系列报道之一

节日里的洋澜湖,总是分外美丽。

对鄂州市民来说,外地友人来访,一定会带着他们逛凤凰广场,这里是鄂州人气最旺的走湖路线,可以领略洋澜湖的点滴之美。

“尤其是漫步湖心栈道和观看凤凰广场激光水幕的时候,颇有点检阅的味道。”家住洋浦小区的汪女士说,似乎那就是自家的园子。

不管这种炫耀有没有道理,它都是洋澜湖边居住的普通老百姓真情实感的流露。

洋澜湖,旧名南浦,又名南湖、长湖。

千百年来,这里水域辽阔,终年湖水碧绿,四周岗丘拥翠,曾是三国时期吴王孙权武昌宫御花园的一部分,也是历代文人墨客流连忘返、踏歌行吟的好地方。

700年前,元代诗人丁鹤年的一句“湖山新雨洗炎埃,万朵青莲镜里开”,道尽了洋澜湖烟柳如画、碧荷接天的灵秀姿态。

“历史上的洋澜湖满水时有万亩之大,湖汊很多,连洪港也是洋澜湖的一个湖汊子,湖西延至现在的小桥村,湖东延至现在的菜园头村,所以也称‘长湖’。”鄂州作家万其文说,从清代王家壁的“武昌官柳访西门”的诗句中可见,现在的明堂市场至西门边的鄂州商场是洋澜湖的一个湖汊子。

据鄂州市湖泊志记载,1953年洋澜湖湖水面积为9.8平方公里,相应湖水容量为2050万立米。清光绪版《武昌县志》载:“湖内菱甚甘美,异于他处。所产鲋(鲫鱼)乃长三尺,为南湖者佳。”上世纪五十年代,洋澜湖鲫鱼养殖创下辉煌,一度成为鄂州市出口创汇产品之一。

在鄂州百姓心中,洋澜湖是母亲湖,一湖牵动着一世乡愁。

“小时候最爱的是洋澜湖的鲫鱼汤,成家后买房靠着湖,如今老了晨练散步还是围着湖转。”年逾古稀的吴方泽,退休前在水务部门工作,和水打了一辈子交道,水质的变化,他总是能敏锐察觉。

“上世纪六、七十年代开始,这湖里的鱼就不能吃了。”吴方泽回忆,随着工业化发展和城镇化进程,洋澜湖开始黯淡失色。1980年湖水面积为3.2平方公里,相应湖水容量622万立方米。随后,纵使沿湖污水改排,水质仍然长期不见好转,长期处于劣Ⅴ类,湖中带着煤油味的“药水鱼”无人敢买。

上世纪九十年代,洋澜湖周边新建了凤凰广场、凤凰游园、南浦游园、镜园、映月游园、阳光游园、官柳游园等20余处游园,建成道路绿化带76万平方米,种植乔灌木100多个品种,新增绿化面积36万平方米,配套修建了木栈桥、风雨亭、廊亭、观景平台、亲水平台,安装太阳能景观灯、LED灯带,构建了集生态、观赏功能于一体的沿湖景观体系。

昔日的野岸荒滩成了各个小区的后花园,“走湖”“转湖”,悄然成为市民热衷的休闲方式。

“夏天是洋澜湖最美的季节,却也是我们最难和她靠近的时候。”邱秉南是第一批喜迁城南“湖景房”的市民,六月天里湖中飘出的死鱼腥臭气味,成了他们此后夏日生活中久久挥散不去的尴尬。

1997年,鄂州市《政府工作报告》把洋澜湖治污工程列为政府十件实事之一,将洋澜湖治污一期工程与城市污水处理一期工程联为一体,同时建设。

二十一世纪伊始,我市开始实施洋澜湖综合治理工程。

破堤21.8公里,建设环湖生态护岸12.5公里,打通湖面“肠梗阻”,2003年,洋澜湖新增湖面2709亩。

源头治污、清淤换水、生物治理、生态护岸、环湖绿化……洋澜湖从此走上一条漫长的治理之路。

“今年夏天,洋澜湖又清淤了,节日里沿湖赏月再没有臭味来扫兴。”邱秉南说,近几年湖里很少见到大面积死鱼了,湖心岛还经常有成群的白鹭栖息,一派湖山辉映、菱荷织景的洋澜湖风景又呈现在鄂州人民的面前,生态好似回到了几十年前。

水质虽然稳中向好,但2018年8月省水科院洋澜湖水生态调查结果显示,湖水仍处于Ⅴ类水质。湖中大型水生植被覆盖度低、浮游动物密度低、小型化严重、食物链短,生态系统结构简单,多样性低;整个水生态系统自净能力低,水体透明度偏低,水体感官效果差,属于典型的“浊水态”生态系统。

“2020年实现洋澜湖流域水体基本消除黑臭,水功能区水质达到Ⅳ类水质标准;2025年全面消除洋澜湖流域内的黑臭水体,水功能区水质达到Ⅲ类水质指标。”今年,市委、市政府挂起攻城拔寨作战图,坚决打赢洋澜湖水环境治理攻坚战。

经常到洋澜湖畔晨练、散步的市民发现,硬质驳岸渐渐缩短,沿湖的生态护坡越来越有原生态的味道:湖边亲水植物又添了品种,湖底的水草越来越多了……却鲜少有人知道,这些细微的变化是海绵城市建设措施的一部分,它们是正在建设中的道路透水铺装、雨水湿地、调节塘、渗管(渠)、植被缓冲带等。

“湖边渗透性植被草沟下面将隐藏生态截水沟,和城中正在建设的雨污分流管网一样,是为了阻止雨水污水对湖水的冲刷。”市水务集团总经理助理周青介绍,“要实现洋澜湖水向远期目标——Ⅲ类水质的提升,路面污水和雨水收集也必须做到‘颗粒归仓’。” 

向着洋澜湖水环境治理的近、远期目标,28场重点工程硬仗已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打响。

(鄂州日报全媒体记者曹彦 责任编辑徐森林)